直到他们回去,中岛敦先去回了安排好的房间收拾。坂田银时才在只有万事屋几人的房间里随意问道:
“那家伙碰到你之后就好多了?我是说,你的…”
“嗯。”
坂田银时“啧”了一声,将那头天然卷抓的更加凌乱了:
“这不是挺好的吗?但你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的样子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被对方影响的这么厉害。如果我一味依赖对方的能力的话,对我来说很危险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阿鲁?就像是大家头痛之类的会吃止痛药一样,凛酱干嘛要在意止痛药的心情啊。”
“不对神乐,不是这么算的,那位绷带先生又不可能被月岛小姐随身携带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阿鲁!”
神乐眼睛一亮,握紧了拳头,仿佛想到了绝妙的主意,
“直接把他打晕,然后我们每天扛着他走不就好了嘛!醒一次打晕一次!”
“重点错了吧你们俩。”
坂田银时嘴角抽搐,
“我为什么会养出你们两个日常经验匮乏的家伙,重点明明不是打晕,重点是让他一直保持植物人状态很难啊。你们是不是没见过市面,那可是要好多仪器和钱维持的!阿银的钱包在哭啊!”
“……”
月岛凛张了张嘴,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,
“我们的谈话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吗?”
“有什么不行的,”
银时随意地抠着鼻屎,
“那小子看着就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,裹那么多绷带,身体一定很虚,我们过两天就找个麻袋……咳,我是说,找个机会把他‘请’回来,包吃包住,专门给你当人形止痛药。”
“谢谢,但我真的不用。”
月岛凛斩钉截铁地拒绝,迅速转移话题,生怕他们真的会把这件事当真,
“对了,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敦?呃,相处过程中有什么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
“就是在路上随便撞到的,”
银时回忆了一下,摆摆手,
“他把定春错认成什么巨大的白虎,吓得够呛。不对劲?完全没觉得啊,那孩子简直单纯得像张白纸,好骗得很,阿银我随便忽悠……咳,随便解释了两句,他就愧疚得不行,主动替我把小电驴推了一路,省了不少力气呢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怎么,是有什么我们不了解的情况的吗?”
月岛凛摇摇头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:
“没什么,可能是我多心了,早点睡吧。”
“嗯,说得对,这几天一直在野外露宿,要累死了。”
坂田银时打着哈欠,率先起身走向自己的地铺。神乐和新八也各自回房。
夜色深沉,房间内陷入寂静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坂田银时睡得正香,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觉有什么热乎乎的带着腥味的液体,滴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什么鬼,凛家里居然天花板漏水吗…”
他嘟囔着,随意地抹了一把,转了个头继续睡去。
又是一阵低吼声。
“啊,难道其实是定春…喂……晚上睡觉前狗粮明明放在门口了……自己去那里吃啊混蛋……阿银的脑袋可不是你的磨牙棒……经不起你再啃几次了……”
重重的吐息热乎乎地打在他的脸上。
“都说了,我不是吃的——!”
来自起床气星人愤怒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坂田银时睁开眼,正要一把推开定春的头,却突然发现对方在黑暗中那双黄色的眼眸熠熠发光,和平日里看到的根本不一样。
“…定春?嗯,不是阿银我说,你现在的样子稍微有点吓人啊。”
他全身肌肉绷紧,试探性地再次开口。
而那只兽已经扑了上来。
“横滨的治安混乱已经到了大型野兽的可以随便窜进别人家里了吗?!”
坂田银时几乎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向旁边一滚,随后下意识拿起了离自己最近的东西向那边砸去。
——一卷白色的卷纸从对方的脸上慢慢滑下。
在这个空隙中他总算看到了野兽的面貌。
那是一只巨大的白虎。
而那卷白色的卷纸被它用爪子随意的拨弄到一旁,随后视线精准的盯住了他。
“我还以为中岛那小子是在唬人,没想到真的有白虎在追他啊!果然现代社会就没有什么灵异现象,不对,冤有头债有主,那白发小子就在隔壁,你怎么不去咬你的心选阿银的肉老了不好吃——”
白虎焦躁的刨着地向他扑过来,而在这垃圾话间隙中,坂田银时也终于摸到了洞爷湖的刀柄。
气氛瞬间凝固。一人一兽在狭小的室内对峙着,白虎焦躁地刨着地板,发出一连串低吼,银时则紧握木刀,重心下沉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