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让带着艨艟以上的大舰,吃水太深不能走鱼梁洲水道,还要绕路而来,估计是赶不上了。唉,谁能想到,曹仁刚刚被我军断了退回襄阳的后路,便能那么果断立刻改弦更张、改为退往樊城。”
高顺听说前因后果后,也连忙安慰关羽,表示这并非人力所能改变,司徒和卫将军的战前谋划已经做得够好了。
毕竟水攻之后,因为大水的冲击力,关羽的水军肯定是会被冲到鱼梁洲水道南侧的,大船再想绕回北侧,大半天的工夫是必不可少的。
这是自然规律、客观事实,跟用谋者有没有提前想到毫无关系。
诸葛瑾再聪明,也不可能让这个时代的船在大水中逆流航速突然提升三倍、让田豫赶上决战吧。
所以注定得不到的事情,有什么可惋惜的。
关羽一想,确实也是这个道理。自己作为当局者,想要的太多了,倒是高顺旁观者清。
关羽拈须点头道:“那就拭目以待,且看叔至能如何阻敌吧。他毕竟只有小船,我也关照过他了,不必太拼。”
第666章 于文则坐困襄阳
岸上追歼残敌的战斗,彻底结束的同时。
汉水河面上,陈到正带领着两三百艘走舸小船,也在那儿疯狂追击、截杀最后一批撤退的曹军运兵船。
论人数而言,徐晃最后撤军的船队,足足运了一万多人,而且比正常情况下还超载了几千人,兵力是远超过陈到的追击兵力的——
这也没办法,曹军是夺路逃命的状态,最后一趟了,能超载多挤上去几个就挤上去几个,只要不超载到翻沉就行。
但是人装多了,船速也难免迟缓,掉头转向也颇不灵便。很多士兵也没有远程武器,在江面上并不能带来战斗力的提升。
陈到追击时,速度优势就很明显,追上曹军船只就乱箭攒射。曹军也与之对射,双方在江面上打得不可开交。
陈到的士卒,水性明显超过曹军不止一筹,在颠簸的江面上放箭,准头也更好一些。
加上曹军拥挤,船上站满了人,陈到的士卒哪怕盲射,只要箭雨覆盖到了船上,只要敌船没有掩体,顿时就是一片死伤。
相比之下,曹军的回射不仅准头不足,而且陈到的走舸舷侧都立了盾牌,一看就是有备而来,特地为打水战准备的。
陈到部曲的胸甲和头盔防护水平,也远超曹军。对射之中,立竿见影地占尽便宜。
不一会儿,便有好几十条曹军走舸被射得血流淋漓,一船船的士卒,被射死射伤大半,尸体伤兵枕籍,因为超载,还不时往江中掉落尸首。
不过,曹军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。他们的优势在于:徐晃派来摆渡接人的战船,不只有小号的走舸,也有一些艨艟级别以上的大中型战船,只是数量不够多。
相比之下,陈到因为航道通过性的问题,来的是全员走舸,艨艟以上大船吃水深暂时过不来。
曹军惶急之下,倒也有水军将领指挥着艨艟掉头抵挡陈到的船队。
曹军拿大船跟陈到的小船对战,大船的上层建筑掩体防护优势,顿时显露无疑。
陈到与曹军对射了一阵,很快意识到不对劲,立刻大喊招呼各部利用速度优势拉开距离。
江上传令不易,只能用旗语简易传达,好在关羽的水军训练有素,“散开”的指令还是听得懂的。
各船连蒙带猜,纷纷远离曹军艨艟,专挑曹军薄弱位置的走舸下手。但如此一来,为了躲避敌军大船,杀敌效率也大大降低了。
按照这个进度估计,陈到最终最多也就在江面上,再额外截杀掉曹军两三千人的撤军,不可能有更大的建树。
陈到颇感不甘心,激战之际,看到几艘曹军艨艟拦截在前,冲得脱离了曹军大队,其上还有于禁的旗号。
陈到想最后捞一把,便一咬牙,喝令道:“周遭所有的走舸都靠过来!给我用挠钩接舷,跳上去擒拿于禁!只要抓了于禁,比多杀千曹兵还有用!”
陈到部下本就士气高涨,不甘心就这样被一群艨艟坏了好事。见主将终于松口,不少悍勇的部曲便纷纷驾船靠上去。
走舸和艨艟对射肯定是吃亏的,不过接舷战肉搏就不一定了。只要挠钩用得好,艨艟的上层建筑也不是很高,而且舱顶不能站人,完全是可以逆转的。
撤退的曹军并不是专业的水兵,对于防接舷做得并不到位。
一群陈到麾下的走舸,顶着被攒射的伤亡,以及刚刚接舷时被敌军长枪密集攒刺的威胁,在付出了几十人的代价后,还是先后有人登船成功,然后开始用斩马剑和佩刀、钉锤奋战挥砍。
曹兵在水上,下盘立足相对来说没那么稳,肉搏时自然也要吃点亏。
陈到的部曲一个个上下起伏、猱身而进、搏杀凶悍,经过一番血战,终于控制住了三四条艨艟,虽然也付出了不少伤亡。
“于禁狗贼何在?”陈到抓了好几个敌船上的军官,连连喝问。
但

